容恒一时没有再说什么,找了个盘子过来,将果肉切块,那叉子送到她嘴边。
陆沅蓦地抬眸看向他,想起他刚才在门口的恶作剧,大概还不大高兴,只是坐着没动,什么?
一旦在安全的环境之中睡死,容恒很难被寻常的动静惊醒,是以半夜时分,陆沅悄无声息地下床来,用一只手帮他盖好被子的情形,他竟一无所知。
陆沅回避着他的视线,他就死死地盯着她,一直走到她面前,才开口问道:手还疼吗?
隔着窗户,慕浅一眼看到睡在里面病床上的陆沅,不由得低声问了句:睡着了?
这一早上,也就是到了这会儿,陆沅才得到片刻的清净。
原本以为会是一辈子的遗憾,却又奇迹般地柳暗花明。
看得出来,陆沅状态不是很好,眼睛、鼻尖都是红的,明显是哭过。
慕浅一偏头靠在他肩上,道:我怀着祁然的时候,经历的糟心事难道比现在少吗?祁然不也安然无恙地出生,还长成了现在的模样,又温暖又帅气!
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吃东西,你忍一下。容恒说,给你准备了好几款流质食物,你想吃什么都有,牛奶,豆浆,还是粥?还有,医生说麻药药效过了之后,你可能会对镇痛药物有生理反应,一有什么不舒服,你就马上告诉我。还有,接下来这几天你就不要再像早上那样胡来了,有什么需要就叫人!叫人!不要再自己逞强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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